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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35回 两情相悦

想那解缙一介文人,手无缚鸡之力,见刺客亮出剑来,索性一言不发,闭目等死。可是,解缙闭眼好一会儿,也没有动静,睁开眼睛一看,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敢让人相信:只见那三个刺客全都倒在地上,已经气绝身亡。内阁首辅解缙以手加额,庆幸道:“天估我解缙也!”正自言自语间,忽见一人飘然而至,在他面前单膝跪下,拱手作礼:“草民纪纲见过大人!”

解缙见此人高腿长臂,鹰眼突额,一看就是功力精湛之人。解缙问:“是你救了我?”纪纲道:“我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,必是不干好事的奸徒,故跟踪到此,不想无意中助大人脱险。还是托大人洪福,一出手这几人立即毙命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武功路数,从何而来?”

纪纲答道:“这几个人武功极高,像是从山东青州府来。”

解缙沉思了一会,拍手道:“这样就对了。”转面又问纪纲:“你又是哪里人,从哪里来的?”

“洪武时,我原在锦衣卫供职,后来洪武皇帝取消了锦衣卫建制,我无事可做,就去终南山学艺,艺成之后,来到京城,希望谋个差事。”

“我看你非等闲之人。若是让你再到锦衣卫,你愿意么?”

“学成一身艺,货于帝王家。当然愿意为皇上效力。”

解缙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且跟我来。”

不说纪纲在解府住下半月有余,一日,皇帝早朝,净鞭三下,丹陛乐作,群臣皆三跪九叩。礼毕,乐止,退立如初。早有张辅出班奏道:“臣三下安南,三擒伪王陈季扩,南方虽然初定,但需防反复。臣请暂留交趾,以防其屡反屡叛。”成祖道:“准奏。现漠北也屡有反叛之事,朕欲亲征阿噜台,并迁都北京,众人以为如何?”主事萧仪出班奏道:“陛下,迁都之事万万不可,南京乃太祖皇帝定下的都城,龙蟠虎踞,况龙脉社稷皆在此,怎能轻易改变?”成祖听后,默然不语。

解缙道:“天子欲迁都北京,是大的方略,胡人多善骑马,抢掠之后,即刻遁去,等朝廷反应过来,他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迁都北京,朝廷信息接收和反馈都要远快于在南京,使得阿噜台不敢胡为。况且而今南京城中,奸党甚多,威胁圣躬,总归是心腹大患,应早图之。”那朱棣是个听不得异见之人,专制淫威,嘴上不说萧仪什么,心里早把他恨上了,耿耿于心,憋了一肚子气。现在听到解缙的话,心里舒适多了,说道:“爱卿言之有理,正合朕意。对于奸党猖獗,诸卿有何良策?”

其实解缙早和吏部商量好了,想提拨纪纲一回,以报救命之恩,这是其一;其二是因为他以为纪纲不是汉王一党,所以推荐纪纲,纪纲一上任,无形中就能够壮大太子的势力。解缙这样做,却不知此举早已经落入朱高煦的套中。见朱棣如此问,解缙就回答道:“臣知有一武士,姓纪名纲,武功超常,加上机警聪明,是个不可多得之人。眼下锦衣卫指挥使职位尚缺,如果让让他补上,我想,他必能肃清奸党,这皇上效力。”朱棣道:“准奏,着吏部先行审察。”

话说萧韶和唐赛儿戏耍了蓬莱县的捕快后,就离开了蓬莱。萧韶对唐赛儿说:“姐姐,我有一事一直瞒着你,几次想对你说,都咽了回去。但不和你说,心中更是不安。”唐赛儿柔声道:“要是不便说,就不要说,姐姐不怪你的。”

萧韶说:“姐,你真好。不过,这次因为你教了我隐身之术,将要派上大用场了,所以,我必须对你说清楚。”

“那你就说吧。”

“其实我就是建文帝的长子,太子朱文奎。朱棣这个逆贼篡我父皇之位也罢,还滥杀无辜,屠杀大臣,穷兵黩武,残害百姓,此生此世,我和他势不两立。”

“小韶,原来你-------太子殿下------”

“姐姐,看你,不要叫我太子殿下,如今我就是一介平民。这样叫,都生份了,无论今天还是明朝,我都是你的小韶。”顿了一会,萧韶接着说道:“其实王路叔叔就是方孝璐,他把“璐”字拆开,就是“王路”二字。他是现时一流的高手,江湖人称牛金牛,靠天下无敌的金刚手成名,当时是锦衣卫的首领。我们一家都是方孝璐救出来的。”萧韶说着,眼中泛起了泪花:“朱棣攻进京城之时,父皇正在殿中,忽有人报告说徐增寿通燕,父皇还不相信,又有人接二连三地历数徐增寿和朱棣密谋的罪证,父皇大怒,亲自拨出佩刀,将徐增寿杀死。那时,我看见父皇十分惶急,坐卧不安。就在这刻,翰林院编修程济入殿,奏道:‘谷王穗、李景隆几个人,开金川门,迎入燕王,京城已经失陷了,陛下,请快快离开!’父皇听说李景隆也投敌,悲愤填膺,长叹一声道:‘朕忠臣不用,却用了奸佞无能之辈,是朕之过,唯有一死谢太祖皇帝!’”

“你父皇怎么了?”

萧韶道:“父皇已抱定必死之心,命人焚毁宫殿,拨刀欲自尽。我和方孝璐叔叔紧紧抱住他的手臂,只听方孝璐叔叔说道:‘陛下不可轻生,事情还有转机。昔太祖高皇帝升天之前,曾付少监王钺一箧,并嘱咐说子孙若有大难,可开箧一看,内有锦囊妙计。’父皇听说,忙命王钺打开遗箧,不一会四个小太监抬来了一个红箧入殿,可是那红箧是由生铜包角,锁心也灌了生铁。开锁不得,王钺只好拿来铁椎,砸开那只红箧。”

赛儿急着问:“红箧里面到底有什么,难道会让局势逆转的妙计?”

“那倒没有。箧中藏着度牒三张,一张度牒写作应文的名字,一张名叫应能,还有一张名叫应贤,连袈裟、僧帽、僧鞋等物,太祖高皇帝都准备好了,另外还有薙刀一柄,白银十锭,及朱书一纸,纸中写着,应文从鬼门出,其余的人从水关御沟出行,薄暮时可会集神乐观西房。你说巧不巧?当场真有两大臣,一人名唤杨应能,一人名叫叶希贤。所以他们两各领了应能和应贤两度牒,我父皇拿了应文的度牒,现场落了发,可就在这时候,狗贼朱棣带人从前殿进来了。”

“那走没有走成呢?”

“前殿大火犹未熄灭,这样就能阻一阻燕军的攻势。后殿有个暗道,就是高皇帝所说的鬼门。我和方孝璐、杨应能、叶希贤四人护着父皇,从暗道中逃走。而翰林待诏郑洽、钦天监正王之臣、徐王府宾辅史彬、编修赵天泰和程济、检讨程亨、按察使王艮、参政蔡运从水关御沟往城外逃奔。可惜这一帮人都成了替死鬼,是他们吸引了燕军的注意,最后被朱棣命令就地杀害了。”

萧韶道:“以后,父皇远走湖北,在一个小村中隐蔽下来。方孝璐叔叔血气方刚,他不甘心,就来到山东,对南京城而言,他和父皇一北一西,我们没有大的雄心,仅仅就是想手刃朱棣那个残暴的篡位奸贼,一雪血海深仇。方孝璐将璐字拆开,改名王路。我则改姓萧,取“消失”之意,在一帮忠臣的帮助下,建起了萧家庄。想不到就在我们去枯星镇的那会儿,锦衣卫和青龙会在一天夜里,**了萧家庄,全庄一百多人无一幸免,只有燕然妹妹去了湖北,侥幸躲过劫难。”

“我们在枯星镇,也被锦衣卫跟踪。就在你被白眉叟带走之后,我们偶然在树林里发现几具尸体,杀死他们的是大力金刚手法。当时我就想,这极大可能是方孝璐叔叔所为。因为我们收到了一张纸条,上面告诉我们不要再去萧家庄。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,但我还是不甘心,要去萧家庄看个究竟,我知道此行风险巨大,所以让惜惜妹妹去九砂村,到方孝璐叔叔那儿,我自己则一个人去了萧家庄。那天夜里,半弯残月,几颗淡星,我一到庄子里,就被埋伏的锦衣卫和青龙会团团围住,面对强敌,我只好佯装不知就里,一言不发,任他怎样拷打,我就是不吭声,他们也弄不清我是谁。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。”

赛儿道:“原来有恁多曲折!你为什么要对我应该说这些?”

“这重大机密之事,原是不能对旁人说的。可姐姐不是外人,打死也不会出卖我们的,现在我想同姐姐告别,去做一件大事,所以一定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,才不负姐姐对我的一片心意。”

“小韶,你要去做什么大事?”

“姐姐教我的隐身之法,我也学得差不多了,我想立即去南京,用隐身术杀了那个朱棣奸贼。但朝廷能人极多,定有法术高强之人,所以成算不大,纵然如此,我也要一试。此去凶多吉少,也许此生不能相见了。”

唐赛儿道:“小韶,既然你身负血海深仇,我们心已经连在一起了,我愿与你一道赴京,为你报仇雪恨,了你心愿。”说着,将萧韶的双手紧紧地握住,像是一股力量传递过来,萧韶心头一热,眼睛湿润了。

“姐姐,你万万不可去,这是我的家事,我不能连累你。”

“我们都那个了------”唐赛儿红着脸说:“你还分什么彼此呢?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。况且当今皇帝,欺压百姓,残暴无比,除去他就是为百姓除害,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,我愿和你共生共死,”说到这里,唐赛儿忽然柔声说道:“你要是怎么了,我也不活了。”

其实从枯星镇那时起,萧韶就有意于唐赛儿的隐身术,后来在萧家庄的地道中,他也曾有过学隐身术的想法。一直到在蓬莱时,萧韶终于如愿以偿。他望着唐赛儿的脸,娇美而不失庄重,竟然自己一刻也离不开她了,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萧韶都感到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依靠。

萧韶把唐赛儿紧紧地抱在怀里,一句话也不说。

却说王宪和蓝衣儿寻唐赛儿不遇,就离开萧家庄,往蓬莱那边的太霄山而来。数日后两人登上小岛。正在寻路上山时,忽然从山上射出一箭来,好个王宪,手挥折扇轻轻一扇,那箭失了准头,偏斜地射到一棵树上,箭头没入了树干。

只见山上一个矮脚的汉子,扯起喉咙在叫:“兀那山下,来者何人?”王宪答道:“莫非马效良兄么?我是来看望师父他老人家的。”

马效良叫道:“原来是白莲信使啊,你来得正好,白眉老教主想念你们,常念叨着你们。只是我抽不开身去传信给你们,他老人家最近受了风寒,病得厉害,怕是不行了,你们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
听见师父病重,王宪一时怔住了。远远地,马效良拿着一副子午钺下了山来,子午钺,这是马效良成名的兵器,也称子午鸳鸯钺,是八卦掌门派的独特兵器,钺分子午,一雄一雌,演练时开合交织,不即不离,酷似鸳鸯,故名“子午鸳鸯钺”。有人说是清代董海川所创,其实不然,早在宋代就有人使用这种兵器了。董海川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,加以改进而已。话休闲烦,那王宪见马效良来,急切地问:“师父病得怎样,不碍事吗?”

“师父可能不行了,本想离岛送信给你们,奈何又分不开身,我一走,谁来照顾师父?现在你们来了,真是老天开眼,太好了,师父若有什么话,也好有个交代了。”马效良似乎松了一口气,拿子午钺比划着,对着王宪说了一通。

那王宪见说,心急如焚,三脚并着二步奔灌叟园中白眉叟的茅屋而来。只见白眉叟卧倒在床上,面如黄蜡,气息衰微。王宪跪在床头,叫了声师父,那白眉叟睁开眼睛,从喉咙里哼了一声。又从被子里探出手来,拉住王宪的手。王宪觉得师父的手微微颤抖,手心有些潮湿。白眉叟的嘴唇动了动,好像有什么话说。

王宪把头贴到他的唇边,听见白眉叟微弱的声音:“你们要-----协助好教主,发扬--------光大白莲教,重建各个堂-----口,团结一致,不害-------百姓。保护好太----霄-----山。还有——鬼谷兵书--------”说到“鬼谷兵书”时,他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手用力一指,一口气没有上来,就逝去了。

马效良伏地大哭,王宪总算有些镇静,顺着白眉叟手指的方向,在一个木柜子里,找到了一卷发黄的书卷,打开一看,封面上写着四个字:鬼谷兵书。王宪对着师父拜了拜,将书收好,擦干泪水,带着蓝衣儿来到后山,选择一块地方,掘土三尺,又伐木数株,钉成一具棺木。回来后,那马效良兀自呆呆地哭。三人跪拜在白眉叟的床前,点亮油灯,在茅屋里守了二天二夜,到第三天上午时分,三人将酒葫芦放在他的身边,将他放进棺木中,在后山安葬了。

马效良说:“师父曾嘱咐我一定要把这本书带给你,现在好了,你来了,也用不着我送了。我知道这本书肯定很重要,因为不知道你的行踪,我前几天还为这事苦恼着呢。”

王宪道:“师父已经仙去了,但这太霄山是我白莲教的圣地,不能没有人守,我想为师父守孝一些时候,也顺便研习一下师父留下的兵书。马兄,你和蓝衣儿先离岛,把老教主的事通知教中各位兄弟,再作商议。”

“让马兄一个人去通知就够了,我要在这里陪你。”蓝衣儿道。

马效良说:“你一个人在岛上,会很寂寞的,留下蓝衣儿和你作伴也好,我去教里各个堂口,用不着许多人的。”

王宪道:“也好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
可是在马效良离开大约二里多路的时候,王宪却远远叫住了他。王宪对蓝衣儿道:“你且在这里坐一会儿,我去马兄那儿交待个事就回来。”一路奔跑,赶上了马效良。王宪道:“马兄,你先不要忙着去通知大家老教主去世的消息。因为教中兄弟没有人认识你,会引起大的误会。二是我临时想起一件事来。”

“什么事情?”

“你加入我们白莲教,只有老教主、教主和我知道吧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目前我们白莲教的劲敌就是青龙会,青龙会和白莲教势不两立。你以前是青龙会的人,你还是回到青龙会为好。”

马效良急了:“白莲信使,你这是什么话,教主对我有救命之恩,好不容易才让我脱离了青龙会魔爪的控制,你为何还要我再入火坑?师父走了,你们就---------”他举起右手,说:“你要是不放心我,我可以发誓,一生忠诚于白莲教,永不叛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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